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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公民的国 际索赔 郝俊波 Lehman, Lee & Xu 雷曼律师事务所 www.lehmanlaw.cn 2

国际索赔 生命，健康是每个人享有的平等的权利。然 而，当突发事件发生时，即使是获得的赔偿 都难以做到真正的平等。同样是消费者，受 害者，中国人和外国人得到的赔偿却非常悬 殊，以至于一些跨国公司在中国有恃无恐。 国际诉讼索赔就是直接到他们的所在国起诉 ，以获得同其所在国公民平等赔偿的权利。 使这些跨国公司在中国获取高额利益的同时 ，同样珍视中国人的生命和健康。 www.lehmanlaw.cn 3

为什么要进行国际诉讼索赔 法律技术层面的原因，在国外起诉可能比在 中国更容易胜诉。依照中国法律要求原告出 示证据，但是原告举证被告存在过失的证据 在中国很难获得，而美国法院对起诉的要求 比较宽松。 赔偿金额的原因：国内目前法律规定的赔偿 金额难以弥补消费者的实际损失，即使支持 精神损害赔偿也是杯水车薪；而美国除了实 际损失和精神损害赔偿之外，如果可以证明 被告有恶劣情节，被告还可能面临天文数字 的惩罚性赔偿。 www.lehmanlaw.cn 4

案例 www.lehmanlaw.cn 5

包头空难 www.lehmanlaw.cn 6

11.21 包头空难 年 11 月 21 日 8 时 20 分，东方航 空公司从包头飞往上海的 MU5210 航班 起飞后不到 1 分钟坠入距机场跑道约 800 米的内蒙古市南海公园，机上 47 名 乘客、 6 名机组人员、 2 名地勤人员遇 难。 2004 www.lehmanlaw.cn 7

事故调查 空难客机 CRJ-200 机翼设计存在缺陷，机翼过于小 巧，而且没有辅翼，导致起飞时需要更大的升力。 - 飞机制造商加拿大庞巴迪公司存在产品设计过失。 目击者称飞机起飞时，一个发动机冒着黑烟。 - 飞机发动机制造商美国通用电气公司存在过错。 空难客机起飞前曾在零摄氏度以下停放一夜，机翼上 的霜冻严重影响飞机起飞的升力。 - 承运人东方航空公司在航空器管理、运营和航行中 存在过失。 目前没有关于“黑匣子”的任何信息。 www.lehmanlaw.cn 8

案件进展 www.lehmanlaw.cn 9

年 11 月 27 日东方航空公司提出索赔方 案，对每名遇难者的全部赔偿额共计 21.1 万 元人民币，其中包括人身赔偿 14 万元、行李 赔偿 0.6 万元、抚慰金 3 万元、丧葬费 1 万元 、食宿交通补助费 2.5 万元。 2005 年 10 月 26 日家中国遇难者家属和 1 家 印度尼西亚家属委托北京雷曼律师事务所和 美国理夫律师事务所依过失赔偿、产品严格 责任理论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洛杉矶高等法 院起诉中国东方航空公司、飞机制造商加拿 大庞巴迪公司和飞机发动机制造商美国通用 电气公司。在中国境内发生的空难，遇难的 中国人选择在美国进行诉讼，在中国民航史 上是第一次。 2004 www.lehmanlaw.cn 10

加州法院依“长臂管辖”原则受理此案。 被告主张一是产品的严格责任和过失赔偿应 受 1958 年《联邦航空法》约束；二是基 于“ Diversity Of Citizenship” 管辖原则，申请 将此案移交联邦法院审理。 2005 年 11 月 21 日，原告答辩一是本案虽涉 及联邦法律的有关规定，但没有涉及联邦法 律的实质性争议；二是本案并非国与国之间 的关系，而是私人间的普通纠纷。联邦法院 法官驳回了被告的主张，认定本案由加州法 院审理，原告取得了第一回合的胜利。 www.lehmanlaw.cn 11

2006 年 2 月 24 日被告东方航空公司以不方便诉讼 (Forum Non Convenience) 为由，向洛杉矶高等法院提 出动议， 要求将本案移送中国法院受理。称如果在 中国审理其原意根据中国法律进行赔偿并不就责任问 题提出异议。 郝俊波律师向法院提交了关于在中国审理将会遇到的 实际和法律问题的书面材料。 被告提出暂时冻结诉讼程序， 是否可以在 60 天内达 成调解协议。 2006 年 7 月 19 日，雷曼律师事务所召开新闻发布会， 呼吁未委托索赔的空难者家属尽快起诉，以免错过诉 讼时效而丧失获得赔偿的权利。因为依加州的法律， 诉讼时效按原告所在地法律计算，即中国民航法规定 从事故发生之日起两年。 www.lehmanlaw.cn 12

总结 东航提出将本案移送中国法院审理在预料之 中，因为跨国诉讼一般都要经过“ Forum Non Convenience” 的考验，东航的动议显然是试 图利用中国法律的低额赔偿来减轻自己的损 失。但是东航的声明也间接的承认了自己应 承担全部责任，原告律师也是满意的，因为 原告律师的重要目标之一就是帮助遇难者家 属查清责任方。目前双方律师就管辖权进行 法庭论战，更为凶险的法庭大战刚刚开始。 www.lehmanlaw.cn 13

法律链接 根据美国律师介绍，美国遇难者家属平均可 以获赔 150 万美元。 1993 年《国内航空运输旅客身体损害赔偿暂 行规定》，承运人对每名旅客的最高赔偿金 额为人民币 7 万元。 包头空难推动了《中国民航法》的修改，并 作为一个案据写入了《民航法草案》。 2006 年 2 月 28 日，国家民航总局正式发布了 《国内航空运输承运人赔偿责任限额规定》 ，将承运人对每名旅客赔偿的责任限额提高 到 40 万元人民币。并于 2006 年 3 月 28 日正 式实施。 www.lehmanlaw.cn 14

博 士 伦 案 www.lehmanlaw.cn 15

博士伦润明水凝护理液 VS 镰刀菌性角膜炎 年 11 月：润明水凝护理液全球上市 。 2005 年 7 月：新加坡官方机构首先发现隐形 眼镜佩戴者感染镰刀菌角膜炎的数量激增。 2005 年 10 月：新加坡卫生部致函博士伦公司 建议对水凝护理液和镰刀菌角膜炎是否存在 联系展开调查。据说因为收到该封电子邮件 的人离开了博士伦公司，博士伦公司没有对 此做出任何反应。 2004 www.lehmanlaw.cn 16

年 11 月 11 日：新加坡卫生部发了第二 封电子邮件，博士伦公司开始调查此事。 2006 年 1 月 27 日至 2 月 17 日：新加坡卫生 部展开迅速调查，证实润明水凝护理液和镰 刀菌角膜炎之间确实存在联系。 2006 年 2 月 17 日：博士伦在新加坡停止了润 明水凝护理液的销售但并没有向消费者发出 严重警告。 2 月 20 日：新加坡卫生部对博士伦的做法很 不满意，明确地发表声明警告消费者停止使 用该款产品。 2005 www.lehmanlaw.cn 17

月 17 日至 4 月 10 日期间：博士伦向全世界 （新加坡以外）隐瞒了润明水凝护理液已经 在新加坡因镰刀菌性角膜炎而被召回的事实。 连美国消费者也被蒙在鼓里。 4 月 10 日：鉴于在美国感染镰刀菌角膜炎的 数量不断增加，博士伦在美国停止了水凝护 理液的销售。 4 月 13 日：博士伦决定将产品在美国市场召 回。 5 月 11 日：博士宣布在全球召回产品。 5 月 16 日：博士伦公司在北京召开发布会， 宣布在全球市场上召回并永久性停止销售润 明水凝护理液。 2 www.lehmanlaw.cn 18

镰刀菌（真菌）性角膜炎 角膜是透明的无血管组织，一旦感染真菌 后，药物不能透过血管直接作用于病变区， 因此真菌性角膜炎致盲率很高。 症状： 红肿 疼痛 流泪 发痒 畏光 视力减退 分泌物增多 www.lehmanlaw.cn 19

案件进展 1. 2. 3. 4. 寻找潜在客户 曾经使用过博士伦润明护理液，并且 被诊断为不同程度的镰刀菌性、真菌 性角膜炎，或者 患有不知名的持续性的眼部感染，或 者 角膜刮伤、角膜移植的消费者。 www.lehmanlaw.cn 20

1. 2. 客户需要提交的材料： 提交一份个人声明，写明医生的诊断 结果；因使用该护理液所造受的生理 及心理的痛苦；如果直到博士伦公司 5 月份在中国召回时才停止使用，一 定要特别说明；联系方式。 提交医院的原始病历；如果做过细菌 培养，角膜刮片，角膜移植的提交检 验报告。 www.lehmanlaw.cn 21

年 7 月 27 日，美国竞合管辖诉讼审查法 庭就该案的管辖问题开庭，以确定在联邦法 院还是州法院审理。 2006 年 8 月 15 日美国竞合诉讼管辖审判庭裁 决将所有在联邦法院起诉的博士伦案件移交 南卡罗莱那州地方法院。中国消费者可以在 博士伦的总部纽约州起诉，也可以在南卡罗 莱那州起诉。 2006 年 8 月 30 日，考虑到纽约州法院起诉的 范围更为自由，暂时商定将在纽约州法院起 诉。 2006 www.lehmanlaw.cn 22

我们面临的挑战 胜诉率应该较大，但是操作和程序比较繁琐 ，特别是消费者要求精神赔偿和惩罚性赔偿 ，还必须寻找更为充足的证据。 病例不详尽，造成举证陷入困境。 真菌培养的医学检验报告对本案至关重要， 但是征集的消费者中做过细菌培养的寥寥无 几。 翻译病例的过程中遇到中文，英文，中文医 学术语，英文医学术语四种语言转换的困难 。 www.lehmanlaw.cn 23

总结 目前我们收到 31 位消费者的声明和病例；已 经翻译好发往美国的 9 份。由于医生的字迹 难以辨认，翻译工作进展缓慢；而且医学报 告记录简略，缺少必要的医学检验，错过了 取证的最佳时机，造成举证陷入困境。目前 我们的策略是尽快将符合起诉条件的消费者 的资料发出，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起诉。集 体诉讼的效应固然大，但人少也有优势，得 到赔偿的可能性也可能反而更大。 www.lehmanlaw.cn 24

雷曼国际索赔团队 时事动向 1. 2. 3. 4. 目前我们还在召集中国受害者起诉： 生产可能导致服用者因心脑血管疾病 发作而死亡的关节炎药物万络的美国 默克 / 默沙东公司（ Merck Co. ）； 生产存在质量缺陷可能危及消费者生 命的心脏除颤器、心脏起博器的美国 美敦力公司（ Medtronic Inc ）； 俄罗斯伊尔库茨克空难； 万宝路清淡型香烟集体诉讼。 www.lehmanlaw.cn 25

如何寻找潜在的国际索赔案件 以维护中国公民的权益为首要 时刻关注时事动态 保持与媒体密切友好的合作 www.lehmanlaw.cn 26

郝俊波 律师 个人网站 www.haojunbo.cn 。 跨国诉讼 知识产权国际贸易 JunBo.JPG 第一个代理跨国空难（包头空难， 2004 ）的中国律师。 该起空难案件推动了中国民航法的修改。第一个在中国公开 征集外国产品（万络， 2005 ）受害者去美国集体诉讼的中国 律师。第一个在中国公开征集博士伦护理液受害者（ 2006 ） 去美国集体诉讼的中国律师。被收入马奎斯第一部亚洲名人 录（ Marquis Who‘s Who in Asia.1st Edition,2007 ）。 中华全国律师协会会员 伦敦国际仲裁庭国际青年仲裁组织成员 www.lehmanlaw.cn 27